2、再论活力发酵床是否是真正的零排放养猪技术
在业界,很多人对发酵床的零排放性能提出质疑,我们欢迎广大养殖爱好者提出各种见解,但也必须向不了解活力发酵床的养殖者阐述我们的实践结论和观点,因为发酵床的技术有各种各样的,我们的活力发酵床只是其中的一种,人们对发酵床技术的质疑,并不完全等同于对活力发酵床的质疑,是有区别的。
2.1 最明显的莫过于发酵床猪场几乎没有臭味了
对于这一点,业界已没有任何异议。
臭味也是一种空气污染,是骚扰民众的重大问题,整个活力发酵床养猪中,即使是抓一把含粪便的垫料,凑到鼻子边上闻,也闻不到臭味,更不用提在猪场外闻了。
不仅如此,据南京农业大学李娜的研究,空气中的PM10浓度(10微米以下的颗粒物,又称为可吸入颗粒物或飘尘)只有0.254mg/m3,低于畜禽舍环境质量标准293.7%,氨浓度为0.893mg/m3,远低于传统畜禽舍。
2.2. 活力发酵床即使是使用多年后,把垫料全部排放,也是相对于传统水泥地养殖模式来说,是一种相对完全的零排放养猪模式。
如有人认为发酵床看起来是零排放,只是因为发酵床的排放模式比较诡秘,现在无排放,不等于将来不排放,也就是说,将来总有一天会连粪带垫料一起排放到自然界中去的。这句话绝对没有错,不过您想过没有,相对传统养猪的现拉屎尿并马上排放好,还是通过发酵床无害化发酵处理后再排放好,相信谁都明白到底哪种处理方法是对环境有好处的。
例如有专家说“动物排泄物中的干物质至少90%以上仍然贮存在垫料中,环境载荷并没有因“发酵床”的应用而降低多少”,我敢说,这个专家肯定没有彻底亲身体验一段时间的发酵床。恰恰相反的是,90%左右的干物质被发酵床分解,成为二氧化碳和水汽挥发掉,还有部分成为菌体蛋白,部分被猪吃了等等,而只有10%左右的粪便干物质才留在垫料中。
其实不仅通过发酵床进行了无害化处理,况且排放的总物质量比传统的现拉现排放的养猪模式减少了8倍以上,以一个20平方米发酵床为例,养了10头育肥猪为例,以每头猪在“发酵床”上增重100公斤为例,饲料转换率为2.6,饲料的干物质消化率为50%,那么每头猪一个生长周期的干物质排泄量约130公斤,每年养三批猪计,一头猪干物质排泄量约400公斤,10头猪就是4000公斤干物质排泄量,如果是湿的粪,则应该达到12吨以上,但实际情况又如何呢?
理论不如实践好解释:以南宁三塘镇活力发酵床养猪场为例,20平方米养了10头猪到出栏,当初垫料用了1670公斤,一年后,再挖出垫料,晒干,称重,得到2017公斤,只增加了347公斤,从肉眼看,垫料厚度还有所下降,而且这一年中间,还有一次添加了约100多公斤的新鲜垫料呢,如果按上面的计算,岂不是晒干后应该增加4000公斤,即晒干后应该有5670公斤重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比“专家”预计的5670公斤,多出来的(5670+补充的100公斤-2017 =)3753公斤究竟到哪里去了呢?
其实原理很简单,排泄的4000公斤干物质中,除了灰份约10%左右,以及少量氮素留了下来,其他的都通过发酵,变成二氧化碳、水汽挥发到空气中去了,还有一部分被猪吃到肚子里去了,所以,最终饲料中经猪肚子、并在发酵床中发酵分解后应该留下来的是灰份10%略多一些,即只有400~500公斤留下来,但实际上如上所述,只增加了347公斤,而且我们还在这一年当中某时添加过约100公斤垫料呢,我想,这一点误差,可能是因为晒干时,晒得太干的原因造成的,而当初(一年前)制作称重时,并没有晒干处理,或者说只是一种实验误差。但这与理论上要增加4000公斤还是差得太远了呵。
具体更深层次的原理,见我们网站上的文章:“发酵床养猪中的粪尿去了哪里”、“活力微生态垫料发酵床的氧化炉效应”。这里就不再过多解释理论了,必竟实践比理论强。
总之,实践得出的结论就是,猪排泄的粪便中,除了灰份之外,绝大多数的有机碳都可以被分解成为二氧化碳的(猪吃的是饲料,里面并没有很难分解的木质素,至于粗纤维,则完全可以在垫料微生态系统中被分解,菌种中有很多菌能产生纤维素酶),而有机氮则多可合成菌体蛋白并被猪吃掉,一部分也被分解成NH3挥发到空气中,留下来的也不是多数。
挥发掉的氨气NH3不是主要的温室气体,而且发酵床产氨气非常之少,从发酵床没有什么臭味就可以判断得出这个结论,不要忘了,传统养猪中堆肥或发酵粪肥中的NH3释放量最大。
最终得到的垫料有机肥是一种低热(不烧根)、高效有机肥,使用量比较小,建议一亩一年使用一吨之内。
2.3. 业界有人认为:“发酵床中厌氧或半厌氧发酵过程所产生的二氧化碳、甲烷和氧化亚氮等温室效应气体全部排放到大气中(垫料发热便是最直观的排气指征),对大气造成的污染绝不可以认为是“零排放”,且甲烷气体对温室效应的影响当量是二氧化碳的21倍,氧化亚氮对温室效应的影响当量更是高达二氧化碳的310倍;所以,比传统养猪的温室气体排放量大多了”
我想他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,就是正好相反,与传统的粪便处理模式相比,发酵床在这方面远远优于传统模式,产生甲烷和氧化亚氮都不是发酵床的强项,而是弱项,而且是极弱的弱项,原因见后述;发酵床产生二氧化碳才是强项,但产生二氧化碳并不是发酵床本身的错,因为任何动植物只要收割(如玉米、豆粕、麦麸、鱼粉等饲料原料),转变成粪便、或自然死亡,最终在大自然中,都会被微生物分解成二氧化碳的,这是自然界碳循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,换句话说,难道传统养猪法的粪便最终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(这是违反物质守恒定律的)?他们的粪便里面的碳元素就不进入地球的碳循环了吗?换句话说,人类要么不要吃肉,要么就不可避免会产生这部分二氧化碳,传统养殖与发酵床养殖都避免不了。
所以,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二氧化碳,而是不要产生甲烷和氧化亚氮这两种高效温室气体就行,而发酵床是极少产生这两种气体的,理由如下。
我想他可能不太清楚,厌氧发酵才会产生甲烷,甲烷基本上是与发酵床是无关的,恰恰相反的是,传统的养猪法,排泄出来的粪尿都是堆积存放或放入沼气池中的,从而创造了一个产生甲烷的绝佳条件,如果产生的沼气被人利用烧水了,那到是件好事,但实际情况是,80%以上的处理池都没有用来收集这些气体并作为燃料,也就是说,传统养猪产生甲烷多多。
活力发酵床的情况,则是通过人工辅助翻料,菌种自身发酵疏松垫料、猪对垫料的拱啃耙翻动作等,把排泄出来的粪便,与垫料充分混合,而垫料又是多孔性、高吸附性、高缝隙性的木质素原料,从而造就了一个把粪便与空气充分混合的发酵反应体,我敢说,再也没有哪一种粪便发酵方式,能与发酵床相比,造成相对充分的好氧发酵模式的(半好氧酵模式),而好氧发酵的模式,产生的气体中,绝大部分都是二氧化碳,绝少其他气体,至于氮元素,基本上固定在垫料当中。
至于氧化亚氮的产生机制,也基本与发酵床无关,相反传统的粪尿排放方式更能产生氧化亚氮:禽畜粪所含有的有机氮在进行堆肥处理过程中,经过微生物的矿化(mineralization) 生成NH 4 +, 在氧存在下由硝化作用将NH 4 +(氨)转变成NO 2 -(亚硝酸盐) 及NO 3 -(硝酸盐), 但仅在氧气受到极大限制时才会产生氧化亚氮,或在厌氧状态时,经反硝化细菌的脱氮作用才会生成氧化亚氮,例如, 成熟的堆肥在搬运过程中,及施用于农田时,经土壤中的反硝化细菌的脱氮作用才会生成和释放氧化亚氮,这也是为什么牛等反刍动物是单位动物排放氧化亚氮最多的,因为牛在反刍和暧气时,最容易造成微好氧条件,从而产生这种气体。
由此可知,氧化亚氮主要是在反硝化细菌(主要存在于土壤中)的作用下,在相对厌氧的条件下,还原硝酸盐或亚硝酸盐,释放出分子态氮(N2)或一氧化二氮(N2O)的过程中产生的。少量是在氧气受到极大限制时,在硝化细菌的硝化过程中产生的。
活力发酵床由于添加了大量人工菌种,其中并不含有反硝化细菌和硝化细菌,即使有天然的反硝化细菌存在于垫料中,但在长期的微生物竞争中,必然会处于极弱势的地位,甚至消失,同时,活力发酵床进行的主要是半好氧发酵分解粪便,所以,产生氧化亚氮的条件极其缺乏,至少相对于传统的处理粪尿的模式来看,产生氧化亚氮的量极少。
所以,仅从产生氧化亚氮和甲烷的好氧发酵与厌氧发酵模式的不同,以及发酵床人工添加的菌剂的模式的不同,上述的这种观点就是站不住脚的。
结论就是发酵床产生甲烷或氧化亚氮的机会远远低于传统养猪模式。
当然,不可否认的是:发酵床剥夺了沼气利用的权力,传统的养猪法,可以利用沼气池收集沼气作为能源之一,但最终沼气燃烧后,仍然是变成了二氧化碳挥发到空气中去了,所以,再次证明,碳排放这一块,是任何养猪法都避免不了的。但发酵床的甲烷和氧化亚氮绝对是低于传统养猪法的。
2.4 有人认为:“某些猪饲料中超量添加的铜、锌、砷等有害元素在发酵粪床里超浓缩富集后,一次性地排放到某一特定环境中,可能造成的祸害很难以常规思维方式来判断。尽管这并非是“发酵床”的原罪,但“发酵床”却是承传乃至集中祸害的载体”。
我个人认为这种说法太夸张了:
实践中,南京农业大学李娜研究证实,镇江使用多年发酵床数据为:猪粪便干物质铜含量为350mg/kg,使用一年的床上层垫料中铜含量为260mg/kg,使用三年的发酵床垫料中的铜含量为380mg/kg。
仍然以一个20平方米栏养10头猪计算,经这位业界人士计算,一年养三批猪,一共排泄的干物质量是4000公斤,按文献检索,猪粪干物质中平均含铜为0.04%(即400ppm),即每年有1600克铜排放出去。
① 以传统养猪为例,猪粪也还得经过处理才能用作农家肥料,不然的话,对环境是有害的,也对农作物会造成烧根的危害,如果采用沼气池的处理方法,由于甲烷、二氧化碳、氧化亚氮、硫化氢等的排放,最终剩下的沼渣及液约为1200~1700公斤左右(具体看发酵的充分程度和发酵的时间长短),我们取1500公斤为例,则其中的铜被浓缩到1.6÷1500=0.11%的浓度。
即使是堆肥,堆肥发酵后也最终剩下最多2000公斤,则最终铜的浓度为0.08%。
或者说,传统养猪用于农家肥的猪粪中的铜含量为0.08~0.11%之间。
② 现在以发酵床为例, 假设发酵床垫料使用三年,则三年一共有4800克铜在垫料中富集,最终垫料总量为2800公斤(实践中估计值),则铜的浓度约0.17%,相对于传统模式中的堆肥中的0.08%确实浓缩了2.1倍,(相对于沼气池模式的0.11%浓度,则只浓缩了1.5倍),所以说,发酵床养殖中铜的排放浓度,至少并没有达到非常恐怖的数量级,而且由于发酵床中高活力微生物的发酵处理,螯合了一部分的铜(起缓释作用),降低了铜的生物效价(毒副作用)。
而且必须清楚的是,这是使用了三年的垫料,如果只使用一年,则实际上铜浓度只有1.6公斤÷1670公斤=0.096%,与传统的0.08~0.11%相差不多。
③ 但若使用五年,也不得不承认,垫料中铜的浓度被浓缩得较大了,这需要在做肥料的时候,与其他农家肥掺合着使用为宜,或减少用量,如根据苏秋红的研究,发酵粪便中铜含量在1000~2000ppm浓度时,每亩耕作土地或菜园土地,施用发酵粪肥(湿基计)控制在1吨之内,则连续施用3年,仍然可以达到国家《土壤环境质量标准》GB15618-1995 的要求,从三年的连续施用情况表来看,土壤中铜的含量并未呈现出上升趋势,或者说,施用的肥料中的铜元素可以和耕作物的吸收速度达到某种动态平衡,这个用量是安全的。
④ 现时有很多的农业专家鼓励和推荐猪粪利用时,与秸秆(如稻草)等混合发酵,降低铜的浓度含量,原因很简单,自然界中以秸秆树木等的植物中铜含量最低,这些材料是稀释铜的绝佳材料,同时在堆肥或发酵时,可以大大降低铜的生物效价,或铜可以被最大限度地整合或螯合到有机物中去,而发酵床的菌种中,大多数菌有极强的螯合能力,以及产生有机酸的能力,这些措施都可以大大降低铜的负生物学效价。